魏巍说了什么赵奇秋也没仔细听,他看了两眼自己的“病友”,长叹一声,躺在病床上重新合上眼——
果然心好累!
魏巍叨叨一通,稍后又是林钊来救场,林钊显然已经听说今天发生了什么,被三番四次请家长的他比平时更加沉默,最后只问了一句需要去医院吗,赵奇秋就自己麻溜的从床上软脚虾似的下来,跟着回了林宅。
走的时候还没人来接鲜明镜,后者一直昏沉沉的睡着,赵奇秋临走前看着他的床帘,若有所思的带上了门。
……
因为对薛爱国“见死不救”,赵奇秋晚上生魂离体的时候,还是头晕眼花,好像一口气就能把他给吹走。
赵奇秋唉声叹气的婉言谢绝了王四娘的跟随,晃悠悠出了门。
鲜明镜那边,今天不能再视而不见了,再拖下去,真要出人命的。
另外一边,鲜明镜在空无一人的漆黑街道上游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是因为魂魄不稳,到了夜晚,生魂就自动离开了身体。
既然清醒过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鲜明镜开始在约定的地方等伍百年。
但过去许久,青年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街角,就连那只狗都没来,鲜明镜原地挥起棒球棍,又等了等,四周始终阒静无声,他心里隐隐的烦躁起来。
忽然,内心被某种感觉牵动,鲜明镜动作一顿,棒球棍硬生生的脱了手,飞出去当啷啷砸在远处。
鲜明镜浑身僵硬。他在夜晚已经熟悉了没有心跳,学会了不去呼吸,但此时此刻,竟然有一种逼真的错觉,仿佛心跳如鼓,逼得嘴唇也不得不微微张开。
呼——
紧张到了极点!
是别墅那边,他的身体!
想到某种可能,鲜明镜脸上骤然闪过一丝慌乱,根本来不及去捡棒球棍,一个闪身,人已经从原地消失。
将这两个多月所学发挥到极致,鲜明镜快速的赶往鲜宅。
穿过铁门、穿过花园、当鲜明镜喘着粗气站在自己的卧室里,他的身体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但他看着自己的床前,那一片虚无的地方,破天荒的迟疑了,最终无意识的握起拳头,他缓缓在自己的身体上躺下。
回到现实也就是同一个瞬间的事,鲜明镜瞳仁在沉重的眼皮下转了转,耳边听不到任何声响,眼前也没有任何光线,直到他睁开眼。
床边静静的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