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恢复了平和的短刀忽然侧着脸问神宫寺泉。
神宫寺泉盯着突然黑化了一秒的药研看了一会儿,这句话他已经从不同的付丧神嘴里听到了好多遍了,但这是他第一次开始认真地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呃……等外面的——我是说,把一期治好就去。”
话说到半截儿,就看见药研稍微眯了一下眼睛的神宫寺泉识趣地改换了口风。
“那您现在就可以去了,手入室里的灵力十分充沛,暂时不需要您在场,剩下的我来就可以。”
说着独断专行的话,短刀的气场一瞬间暴涨到两米,就差在背后站上一队黑衣墨镜光头刺青的彪形大汉了。
神宫寺泉权衡了一番,明智地放下东西退出了手入室。
髭切正靠着半扇没有被波及到的完整门页发呆,膝丸蹲在他面前叨叨咕咕地讲着话,髭切漫不经心地听,讲着讲着就看见膝丸一副又要哭了的样子。
“髭切?”
神宫寺泉觉得他们这场景看上去还挺和谐,以至于他有点不太好意思打扰。
听见他的声音,髭切放下了抱着刀的手,笑眯眯地转头:“家主终于要去睡觉了吗?再不去的话我暖的被窝都要凉掉了哟。”
眼里还带着泪光的膝丸闻听此言悚然一惊,一个向日葵摆头扭向髭切,力道大的神宫寺泉有那么一瞬间担心他会不会脖子扭伤。
“阿尼甲?!您和家主……你们已经……”
性格老实的付丧神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把“你们”后面的话挤出来,讲了半天反而把自己的脸讲红了,憋了好一会儿腾一下站起来:“我我我我去帮他们收拾一下……”
不等谁回话,他就像屁股后面追着恶犬一样冲了出去。
“哦呀,弟弟丸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思想呢。”髭切歪着头,煞有介事地搬出了兄长的身份评价了一句。
神宫寺泉无语地看着膝丸急匆匆地跑掉,又看看髭切,他总觉得暗堕后的髭切比起之前更加……
混沌恶了一点?
这个付丧神本来混沌属性就很明显了,这回是干脆混沌到看不清本体了吧。
神宫寺泉于是摇摇头:“你说那么惹人误会的话干什么,直说是用热水袋暖的不就好了,什么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