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不行——你不能——”
周防尊的威兹曼偏差值已经很高,绝对承担不起弑王的负担,或许在他弄死无色之王的一瞬间,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就会坠落,和前代赤王迦具都一样成为烙刻在史册上淌血的名字。
但是那个燃烧的人影全然没有在意十束的呼喊,沉默着发动了攻势。
十束焦急的不知所措,用手堵住神宫寺的伤口,蹭着他冰冷的手试图给他取暖,一边想着要是草薙哥也能在这里就好了,一边想着King怎么总是这么固执,一边想着这也是正常的,要是吠舞罗的某个成员有一样的遭遇,King一定会堵上一切去复仇……
各种各样的思绪乱成了一锅粥,最鲜明的那个扯着嗓子从嘈杂的背景中冲出重围,叉着腰大声呐喊:所以到底怎么样才能止血?!
在静默燃烧的愤怒和焦灼之间,十束忽然感觉到了某种不同于这个战场的气息……
仿佛流星划破了长空,简直是违背十束所学习过的任何物理规则,几十个人影从天台边缘跳上来,他们居然是直直踏着高楼垂直的外壁奔跑上来的!
其实王权者的存在本身就是违反物理规则的事情,在加入吠舞罗的一瞬间,十束本身也被归纳进了挑战规则的范围内,可是踩着百米高的垂直大楼直直跑上来这样的事情!
当先上来的是几个孩子,他们无一例外手中握着短刀,轻盈的模样就像是飞鸟,一展翅膀就落在了这里,而后出现的是少年们,接着是一群青年……
他们无声地翻上天台,手中出鞘的刀剑闪烁着冷厉的寒光,就是十束这样对刀剑一点了解都没有的人,在看到那些冷兵器的时候,也会感受到那种对匠人极致心血凝聚的作品的敬畏。
“主殿!”
“大将!”
“主人!”
他们的视线几乎是平淡的掠过周防尊的战场,焦急地四下逡巡一周,然后纷纷定格在十束怀中的人身上。
那中渴望与焦急,简直就像是群狼在找寻自己的头狼。
看见神宫寺后,他们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抬脚跑过来,最快的那个黑发少年迅速在十束身边跪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那一下十束听着都疼,但是少年面色不变,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
他没有急着从十束手里接过人,而是伸手翻开神宫寺泉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身体。
“体温降低,失血太快了。”
他这么说着,抿着嘴,掏出腰间的急救包在地上展开。
手术剪手术刀安静地闪着微凉银光,他埋头拉开神宫寺的衣服,淌出手上很快就沾上了粘稠猩红的血液,又在冷风中凝固,干结成乌黑的血膜,十束看着他的动作,忽然身体一冷,下意识地抬头。
围着他们的青年们静默无声,但是身上翻卷汹涌的杀气绝不容错认。
“竟然敢……竟然敢……对主做出这样的事!”
一声爆喝让十束猛地一个激灵,一名煤灰发色的青年脸色扭曲,全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