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意味着会对自己的世界造成巨大的创伤，而回去意味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再次送死。

这无疑对于蝙蝠侠的伤害是巨大的，如果这是一个选择题，那么这无疑是一个痛苦的选择题，是在强行逼着布鲁斯做出宛如挖心一般的举动。

但好在，没人想看到布鲁斯这么纠结。

“他回不去了。”

瞭望塔上扎塔娜检测之后得出结论：“他所在的世界被毁掉之后，已经和他彻底断掉了关联。”

“简单的说，他现在的定位是一个旅人。”

“或者是遗孤？”

emmm……

这个形容可以说是非常的诡异，但是这说起来还真的挺正确。

但可以肯定的是，托马斯韦恩是不能离开这里了。

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家被炸了以后遗留在其他世界里的无辜小孩，以托马斯韦恩本身的灵魂强度来说，如果他足够坚毅，足够强大，那么他就可以在几个平行世界里面多逛一会儿，寻找有裂缝的平行世界进入，在那里进行短暂的停留。

他那只是权益之计，毕竟人类的灵魂强度再强大，本身也就只是人类，而平行世界和平行世界之间裂缝穿梭需要巨大的能量，可能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响，尤其是托马斯韦恩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正常的平行世界，本身因为那个世界也没有世界意识，因此不存在世界支柱，没有世界意识的加持，就算能巧合地通过裂缝进入其他平行世界，也最多不过一个两个而已。

主而世界就不一样了，在扎塔娜的检测当中，主世界似乎对托马斯韦恩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照顾，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属于错误时间线下的主世界，也可能是因为其他，总之，托马斯韦恩被平和的被主世界的世界意识给接受了。

因此对方并不会被排斥，也不会被强行遣返。

托马斯韦恩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

但唯一的问题在于——“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毕竟能活着留在这个世界是一码事，而以活人的身份留在这个世界又是一码事。

托马斯韦恩在本来的时间线上，早在当年的小巷就已经死去，因此，他的身份必须避开布鲁斯韦恩的父亲这个点。

布鲁斯对于自己的父亲能留下来已经很惊喜了，对于后续的一些情况自然也有所了解。

“我知道。”

他认真的点着头。

摘掉头盔之后，那样子也是莫名的可爱，头发凌乱的翘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蝙蝠头盔上面那两个信号接收器的缘故，总之在布鲁斯的耳朵上上方的两端有两个翘起来，像猫耳朵的碎发。

以前的扎塔娜是属于被排斥在外，看不见小布鲁斯情况的，因此并不是很能理解正义联盟那群人突然爆发的蓬勃怜爱之心，毕竟小时候的布鲁斯，扎塔娜又不是没见过。

但直到她终于能看见小小的布鲁斯——扎塔娜也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