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如此说道；“毕竟他和我们这些人可不一样。”

和世界意志达成交易，和主世界的蝙蝠侠联系上之后，他们不会受到时间线的影响，因此也不存在记忆改变或者其他。

但是过去时间线还有一个不义蝙蝠侠，不会受到时间线改变的影响，就意味着过去的不义蝙蝠侠很可能会消失，这从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杀死过去的自己。

但或许还有别的结果呢？

托马斯心知肚明不义蝙蝠侠也相当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过他并不觉得世界意识会这么办，甚至于他现在已经有了些隐约的猜测，不过这暂时就没有必要说罢了，毕竟他对于不义蝙蝠侠，说实话不是怎么很看得上眼。

在他看来，卡尔黑化了，那就从一开始不应该存留对方可能会变好的心思。

黑化了之后就没必要抢救了，抢救什么呢？

干脆利落打死算了。

但他也清楚对方不是自己，显然不会按照自己想的这么办，不过那和他也没有关系，反正这个蝙蝠侠又不是自己的弟弟，要死要活的，跟他也没什么联系。

托马斯如此想着，视线落在卡尔的身上，说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眼底多了一丝饶有趣。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卡尔睁开了他的眼睛。

“布鲁斯？”

他看起来既虚弱又委屈。

……

委屈又可怜的卡尔到底还是被关在了红太阳室内，虽然他表现出来的似乎是过去的克拉克的形象，无辜又单纯又可怜。

但是考虑到卡尔经常有的骚操作，虽然大家都确定了这个不义克拉克真的是不义克拉克，是没变色之前的三原色超，但为避免卡尔还是对现在的克拉克造成什么影响，所以短时间内克拉克是不能从红太阳室内出来了。

他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考察期，来确定他的无害性。

时间线的彻底融合，可以说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

除却被留在反抗军主基地的零散几个人以外，剩下的人似乎都开始变得茫然了起来。

世界线开始变成类似于那种重启的状态，但是谁都知道，这并不是重启的标志，而是双方世界线融合带来的新的变化。

已经消失的大都会出现在了原本核爆危机后的废墟上，哥谭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一些死去的人开始复活。

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的阿尔弗雷德甚至给不义蝙蝠侠这边来了个通讯。

这个年迈的老管家似乎还记得一些什么。

只可惜，记忆的碎片总是那么的琐碎，并不能足以他想起曾经发生在他的老爷身上的那些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