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意有所指。

髭切听后,没有回话,却是低头沉吟起来。

另一边,三浦春垂手站在秋穗的面前,面色平静。她的外婆刚刚发了一通火,因为她带回来一个异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红发的土地神又忽然平静了下来,似乎又接受了这个现实。她细细地打量自己的外孙女,看着那孩子虽然忐忑但眼神却带着难得一见的坚定,她心知这一次斗法是自己输了,半晌,她叹口气:

“你不愧是我的后代,一举一动都带着我的影子。的确,我本身也是个异数,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我也做的多了,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你。既然你我都是这样任性的人,那么你带回来的这个异数与我过去的哪些事情相比也不算什么了。”

秋穗苦笑,而后收敛表情,最后郑重地问她:

“我不追究你带他回来的责任了,我只问一个问题,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你是以什么身份将他带回来的?”

“友人的身份。”

三浦春这样回答。

“友人吗?”

秋穗沉吟半晌,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对此持保留意见,你一向迟钝,对情感之事不甚敏感,你自己再好好地考虑清楚吧。”

她说完,看见三浦春低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内心稍安:

“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事情我相信你也很清楚,你回头跟那个叫童磨的说清楚吧,虽然他是自愿跟随你回来,但你也不能蒙骗人家,我们是什么情况就要说得明明白白。”

“他都知道,外婆。”

三浦春低低地说:

“回来之前,我跟他说过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他很坚定的和我回来了。”

“是吗...”

秋穗看着外孙女紫色的双眼,沉默半晌,笑了,她看向门外,忽儿说道:

“你觉得他现在,会在外头等着你吗?”

“孙女不知道。”

三浦春跟着自己外婆的视线望向背后的门,并不是很确定地说:

“他一向是个喜欢玩乐的性子,或许此时正和其他人玩闹吧。”

秋穗一听,乐了:

“你这么没自信?他是为你而来的,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希望得到我的同意。”

秋穗伸手搭上了门上浅浅的把手,微笑地对三浦春说:

“我猜,他应该是等在门外,心里有些不安,既期待又有些惶恐地盼着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