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欺负她。”
富冈义勇等到锖兔人影都看不见了,才呆呆地说,真菰扶额无奈:
“义勇,好好说话。”
“我一直都在好好说话。”
他不是一直都诚实并真诚地在说话吗?真菰为什么这么说呢?
今天的富冈义勇依旧很困惑。
“真菰,你不是也要去练习吗?”
眼见着气氛快要僵硬了,三浦春忽然转头问真菰道,墨绿发色的少女才反应过来,想起来自己的确要练习的事情,于是她点头,临走时也对富冈义勇说了一句“你千万不要气小春哦”才离开。
义勇困惑加一。
等到原地只剩下三浦春和富冈义勇了,酒红发的少女挪了几步路,看也不看铁憨憨,举着刀自顾自地练习,而少年也没有说话,径自站在一旁围观。
过了大概一刻钟,富冈义勇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三浦春挥刀、练呼气吸气、练招式,又过了一会,他才忽然开口:
“你停一下。”
“???”
三浦春正准备挥刀砍树,听见这话一个急刹车,刀刃划下了一片树叶。她停下动作,转头看着少年,眉头轻蹙,充满疑问。
“你看看我。”
富冈义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拔出了他的日轮刀,举起,下盘扎稳,呼吸下沉,嘴里念着: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
脚步往前一冲,一刀挥下,瞬间将一棵树砍成了两半。
被砍中树木倒下的一瞬间,断开的截面闪过了三浦春面无表情的脸,她看着旁边那棵属于她练习用的目标之树,树干上那数不清的刀痕和隔壁一砍就倒的树形成了血淋淋的对比。
“So what?”
少女转向俊俏阿憨,语气凉凉:
“所以你是在炫耀吗?”
炫耀你的一之型威力巨大?还是炫耀你比我悟性高?
算了,不管富冈义勇处于哪一种考虑,无论是哪一个都的确会让人不舒服,三浦春这样想。
富冈义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示意三浦春举起刀,在对方照做以后,他才说:
“呼吸的状态在挥刀前就要调整好,时间点也要调整。”
“看我。”
说着他又示范了一下他的呼吸时间点,三浦春忽然明白了富冈义勇的真正的意思:他说三浦春有问题,指的是这个呼吸时间点;他说他没问题,是指他本人已经掌握了时间点;而他让三浦春看着他,也是为了让三浦春弄清楚呼吸的时间点并及时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