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看够了两人之间的对峙,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变换过姿势的正神终于愿意分一点眼神给他们了。
“你是来做什么的?晚秋?”
他懒懒地问着巫女,伸手撩了撩头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以为你应该好好呆在办公室里?你那个世界信徒还是挺多的,如果只是无聊上来这里玩,你这几天又得加班了。”
正神修长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红发的巫女先是给正神行了一礼,而后才说:
“殿下,我原本也无意来打扰您,只不过...”
她用眼角扫了一眼黑发蛇瞳的青年,才说:
“牧醇殿下,管的太宽了。”
“是吗?”
正神听罢,托腮,眨了眨眼,又懒懒地询问副神:
“你越界了吗?牧醇?”
“当然不可能,殿下。”
叫做牧醇的副神忽然单膝下跪朝正神行礼:
“我是什么样的人,殿下不是最清楚的吗?我怎么可能会对这根本微不足道的子世界插手呢?”
他神色恭敬,态度恭顺,正神听后,眨眨眼,过了一会,他打了个哈欠,随后摆手:
“我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是。”
牧醇恭敬地再次行礼。
而被他叫做“晚秋”的巫女只是紧紧地盯着他,无声地用嘴型对他说:
“你最好别再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呵...还真是可怕呢。”
牧醇嘴角弯起,眼神高傲,完全不把这个威胁放在眼里。
“哈……”
正神又捂着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随后伸手挥了挥:
“没事的话你俩退下吧。”
“是。”
两人再度朝他恭敬地行礼。
办公室的门在背后关上了,晚秋和牧醇相隔一米站立,她转头看向那双金色的蛇瞳,双手握拳,拼命忍住了揍对方一拳的冲动。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她冷声说。
“我做了什么?”
牧醇轻轻地调整了自己前襟的宝石链子,反问,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晚秋久违地感到一丝丝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