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英看着红衣美人,语气不自觉放温和了些,开口解释:“刚才那位是江湖中有名的剑客,平日说话便是如此,姑娘勿要见怪。”

早在知道那人是西门吹雪后阮裳就不介意了,听了他的话微微摇了摇头:

“不碍事,我们现在去哪儿?”

她语言天真直率,苏少英心中好感更甚,在阮裳转过头来时道:“此时天色已晚,家师今夜也不便见客,姑娘且随在下来。先在峨眉客房里歇息一日,明日再见也不迟。”

夜色浓浓,阮裳并没有看见苏少英眼中柔和,只淡淡点了点头。

“劳烦。”

峨眉所有客房俱是与弟子单独分隔开的。

一个在后山东面,一个在后山西面。

苏少英在将阮裳送到地方后,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眼隔壁已经熄了灯的院子,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只是叮嘱了几句蜡烛茶杯在什么地方,就只能在催促的钟声下离开了。

阮裳看出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她并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于是便也没有再问。只点了点头就关上了门。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阮裳才明白苏少英为何欲言又止。

峨眉每日清晨有金钟鸣响,听着撞钟声,阮裳推开门准备去外面看看,结果一出门就遇见了拿着剑也要往外走的西门吹雪。

这才知道,这人居然住在自己隔壁。

想着日后要下拜帖,阮裳面上微怔了一下就放松下来,主动打招呼:“西门庄主,也要出去练剑?”

阮裳学着昨夜苏少英的称呼问候。

此时天色刚明,山上雾蒙蒙的一片,西门吹雪认出这就是昨天那个苏少英护送过来的女人,眉头微微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