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会会,不许告诉太太!”贾赦警告。
门外头,柳橖杰已经料到会被关在外头,只是他现在无路可走,只能过来试试。
“大公子,时间不早了。”老人姓吴,大家都换他吴大。
“再等等。”柳橖杰盯着门。
一直等到太阳最后一缕余晖落下,门嘎吱一声响动,“呔,哪里跑!”
听到熟悉地声音,柳橖杰一直绷着的心乍然松了下来,“贾兄,是我!”话还为了,软倒在地。
“柳儿?”贾赦看见小伙伴晕倒在地,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
他急忙蹲下欲扶起柳橖杰,“柳儿,你可别吓我。”
待看见柳橖杰嘴唇血肉一片,吓得几乎哭了出来。
吴大见状,稍稍有些安心,冲着贾赦行礼道,“给……贵人请安,我家主子今日挨了老爷一脚当场吐血,后来顺又在眼前被杖毙伤了心肺这才晕倒。如贵人方便,还请寻个地方安顿我家主子……和来顺。”
已到了掌灯时分,京城开始宵禁,贾赦哪里找地方。
低头看了看人事不知的小伙伴,咬咬牙道,“进府。”
他也不敢大喇喇将死人运进荣国府,寻了一块布盖上,吴大亲自推着将人送进了他住的东小院。
“先将尸体藏好了,我去回老太太请大夫来。”
已经宵禁,想要请大夫少不得要老太太开口,以荣国府的面子倒不会不给那个面子。
“多谢公子!”吴大十分感动,他没想到大公子有荣国公公子这般肯为友人两肋插刀的朋友。
“你看好柳儿,我去去就来,千万别让人发现尸体,知道吗?”
“您放心,保管不会让人发现。”
其实东小院人来人往又哪里有藏尸体的位置,所以,他们将人藏在了床底下,柳橖杰躺在床上,料想谁也不会猜到床下有具尸体。
贾赦深以为然,不过仍然道,“小心为上!”
他去了荣庆堂,正直新年,徐老太太睡得要晚些,荣庆堂内热热闹闹地。史氏还在做双月子没能出来,贾赦万分庆幸,他娘不在就好,太难骗了。至于他爹贾代善,老太太在他才不怕爹呢。
“老太太,我朋友就是柳国公家的嫡长子柳橖杰被他爹当胸一脚踢吐血了。”贾赦一进门便急忙说道,倒不是他不会婉转,而是柳橖杰还晕着,不早点让大夫看他不放心。吴大已经将自己知道通通告诉了贾赦,想到去呲狗还是自己提出的,他更为愧疚。
“哎呀!”徐老太太一下子坐了起来,“还有这种事,虎毒不食子啊!”
“可不是,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他被他爹踢得吐血晕过去了,柳国公府竟然不给请大夫,多亏有义仆知道我俩关系好连夜推着板车送他过来。”
徐老太太惊诧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家竟然出了这种事,赶紧请王太医过府来诊诊。”
徐老太太立刻说,她见不得孩子受苦。
“多谢老太太,我替他谢谢您!”贾赦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