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很久，也只有，我真的不该出生吧。”

顾惜朝喝到:“你说什么傻话？如果你没有出生，那我们如何会认识？”

“况且，”顾惜朝看看杨铁心，“你还没个你的生父说过几句话，也许，也许他能理解你呢？”

完颜康顺着顾惜朝的目光凝视着杨铁心，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比周围所有小孩都乖，母亲就能多对我笑笑，而不是日日夜夜对着茅草屋内的农具哭泣；只要我武功进步快，师父就能多夸夸我，不要老是待着我骂孽徒。可是啊……”

完颜康说到这里，微笑着摇了摇头：“是我想多了。我的母亲和师父能十几年如一日那般对我……”

“对于父亲，我实在不敢抱有期待了。”

“有多少希望，就有多少失望。”

“也许，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吧。”

完颜康微笑着摇摇头，顾惜朝看着他脸上的笑，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向来意气风发的小伙伴，从来都是笑的张扬热烈，什么时候，他的笑容变得这般苍凉了呢？

“阿康……”

“我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我能决定，我接下来该怎么走。”

完颜康平静地说出了他醒过来后，心里唯一的想法。

“我的命是他们给的，那我，还给他们便是。”

顾惜朝低声说：“不用你还。”

“阿夜？”

“我说，不用你还，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顾惜朝起身，拉住完颜康：“我不愿，是因为我的确不会解渡夭的毒。”

“我能做的，只能把渡夭的毒转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