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宰一口拒绝,“里面有我的声音,就算经过特殊处理,也存在被解析的可能性。先是盗用黑衣组织成员的身份,又欺骗华九会,这种实证让小姐作为搞垮福冈市长的证据公开的话,我会被追杀的。不过,小姐无论如何都想留作纪念的话……”
“那我不要了。”铃歌果断改口。
“……开玩笑的。”太宰侧眸看了她会儿,将录音笔从风衣口袋中摸出,在手里轻轻一转,递给了她,“把这份录音剪辑再公开,就可以证明华九会参与了市长大选,且降低原田的市民支持率。赤染小姐的工作就算完成了。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辛辛苦苦潜入俱乐部的,不是吗?”
“为什么?”铃歌困惑地看着太宰手里的录音笔。
“要怎么做由小姐决定。”他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
她接过录音。
“我也是开玩笑的。”她当着他面删除了里面录音,“知道与张会面的人是太宰先生后,我就不准备公开里面的东西了。”
铃歌删除得这么痛快,太宰反倒愣了下。
“走吧,我赔你新衣服。”她弯起眼睛,语气明朗又朝气。
太宰回过神:“啊,那个、我只是随便说说,小姐不用这么认真啦,我只是想带小姐去附近酒馆坐会儿。”
“是要说华九会的事情吧,商场人声很杂,可以当做掩饰,也没有人跟踪,路上可以慢慢说。”铃歌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不如说,就在灵光一闪的一瞬间,她把任务的档期延迟了。
几天前,因为她的失误,造成了首领风评被害,她虽然提出了将功折罪还能涨工资的计划,但被拒绝了。
经过铃歌慎重的反思,是她的赔罪太敷衍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作为同时打了几份工的黑恶人士,铃歌其实一点都不穷,她只是喜欢看着存款里不断飞涨的数字而已。
她正好把太宰的外衣弄毁,以此为契机,她准备做道歉的练习。
再说她还有一件需要确认的事。在俱乐部时,她出现的那个幻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请务必让我道歉,拜托了!太宰先生不想要衣服,其他的也可以。”她摇摇头,眼睛里燃烧着火焰般执着,“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