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问不出答案,却还是要做出严厉苛责我的模样给蓝波看——出于某种责任感。
“看他好玩逗逗他不行吗?”我把手背在身后,眼睛看向的却是别的方向。坂口先生的声音和蓝波的哭声就在我脑袋上。
但它们并不沉重,甚至让我感到了曾经只会出现在恶作剧成功之后的愉快。
蓝波是一路哭回家的。
至于为什么连蓝波都说不清楚的住宅地址,坂口先生会知道,我有一套能够自圆其说的逻辑——好不容易得空的搜查官依然秉持为人民服务的职业宗旨,甚至不惜动用了情报科的人力也要帮走失的小男孩回到妈妈身边,多么可歌可泣——要是不这么想,我很难能控制自己不去猜疑一个五岁的小孩为什么会让坂口先生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说他也是连港黑双黑这种风浪都经历过的人,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摧眉折腰。
十二点从超市出发,下午四点左右我们抵达了蓝波家。
中间两个小时蓝波说饿,坂口先生带着我们就近选了家看起来还行的家庭餐厅用餐。
剩下一个小时是我嫌太阳太大——已经是六月了,再过两天就要进入大暑的节气,整个北半球都在升温——这个时间点出门我有一万个不愿意,可就在我多番权衡期间,蓝波当着每周只能吃三个冰淇淋的我的面,消灭了两份巧克力巴菲一份草莓刨冰,我这才痛定思痛决定顶着日头送他回家。
否则等下哭起来的人说不定会变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