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我应该对赤司更多一点关心。可我又总觉得我们似乎没有熟稔到可以推心置腹无话不说的地步,何况赤司也不是能和别人掏心掏肺的类型。问的太多就是探究太多,长久以来我一直是个倾听者。

大多事情赤司都憋在心里。那些他愿意分享的、发生在他生活中百分之一都不到的、不算秘密的秘密,如果说给猫猫狗狗听,或许它们还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舔一舔他的脸颊。而我只会发出嗯哦呃这种干瘪瘪的感叹词,比只要对着听筒说“我想死”就能自动帮忙搜索“自杀预防”的siri都不如。

我早该知道到的。

要是这样都能把我当成朋友,赤司征十郎会是一个多么寂寞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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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一句话的功夫,赤司便把整个篮球馆内的视线牵到了我身上。瞬间让我原本想等到人皆散去之后的心思打得烟消云散。

被行“注目礼”于我而言早已经是不痛不痒的小事。我现在苦恼的是除了一句“好久不见征十郎”,自己竟然搜肠刮肚半天都没再蹦出半个字。稍一偏头,我看见立在场边的计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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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没让我惊掉下巴。

亏我还思量着看在是训练赛的份上,他赤司征十郎总不会全力以赴,让东道主颜面尽失吧?没想到我竟然还低估了他。

再看看或坐或站,个个宛如被黑白无常走勾走三魂七魄的我方校友,我的心情可就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