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氏死士。”劫匪目光呆滞,不自觉地出声。
后头的护卫瞬间惊了,一手不自觉按在了刀柄上,若有所思。
黄衣姑娘了然,问:“你主子是什么人?”
“恭王妃,韩氏二小姐,韩玲娟。”死士先生吐出情报后,就被黄衣姑娘干脆利落地一针了结了。黄衣姑娘收了银针,拍了拍手,吩咐护卫,“这些死士,头砍了,找个箱子装起来。夫人如此厚待我,我也不能薄了礼数,你说是吧?”
护卫首领略略思忖一下,想起自家姑娘方才潇洒利落的身姿和那夺命的绫纱银针,最后还是一拱手,应了:“是!属下遵命!”
余下的护卫显然唯首领之名是从,一群人这就忙碌了起来。
黄衣姑娘这才往由仪的方向看了过来,似笑非笑道:“阁下好隐秘的身法,若非马儿暴露了踪迹,只怕我还发现不了。”
由仪吟吟笑道:“多年不见,阿毓长进不少。”
她笑着对黄衣姑娘即谢灵毓招了招手,谢灵毓瞬间反应过来,猛地冲了上来,“师傅!”
“知道你想我,也不用如此惊喜吧。”由仪含笑撸了一把她的头发,眼神示意:这是怎么了?
谢灵毓笑了笑,道:“这得慢慢跟您说。师傅您打算去哪儿?不如和我一起走一段路程吧。”
由仪道:“随处走走,预备着是去北方的。”
“正好,我要上京呢!师傅,不介意和我做一辆马车吧。”谢灵毓笑容中透出些惊喜来,道。
于是,由仪成功蹭上了豪华马车队。
谢灵毓打发了视她如魔鬼的婢仆嬷嬷们,拉着由仪在车里坐着,小声把自己目前的处境说了。
也确实是一大盆狗血,元妃拼死诞下的嫡长女,因为外家没落,父王被逼娶新兴家族贵女,为了保护她就把孩子送到了乡下。
然后这位郡主就在乡野之间长到将笄之年,如今京里那位王爷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就要接女儿回京。
由仪慢慢喝着茶听着,问道:“你的任务呢?”
“额……”谢灵毓迟疑了一下,感觉了一下四周,见没有旁人方才道:“成为女帝。”
“这个呀,这事儿简单。”由仪松了口气:“你不还是皇室宗女吗?那就比臣子侄女简单不少,自己琢磨琢磨,成就还是很容易达成的。但有一点,在位但凡有不利于百姓的政策或是大面积百姓死亡,这都是要倒扣功德的。”
谢灵毓目瞪口呆,喃喃道:“怪不得师傅您不爱当皇帝。”
一面说着,马车行入了一处镇子里,护卫寻了当地最好客栈请郡主落脚,又询问谢灵毓要如何安置客人。
谢灵毓干脆道:“这是我的贵客,开一间上房,与我的房间相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