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他的伤你看怎么样了?”
谢灵毓:“除了一处肩膀上的贯穿伤,其余都不是十分紧要的,上过药,没有大碍了。至于毒……我用银针佐汤药给他解毒,无妨。”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直接开口了。”听着里间愈发平稳的呼吸,由仪看向谢灵毓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出了两分趣味。
也不知道这二人,最后是谁赢了谁。
是灵毓一步步走向职业的巅峰,还是被这位小世界的人间帝王征服,从此耽于情爱,愧对师者多年教诲。
抿了抿唇,由仪垂下头端着小米粥喝了一口,不再言语。
她慢且安静地咀嚼着食物,碗筷的碰撞毫无声响,用餐礼仪挑不出半分毛病来。
谢灵毓的礼仪规矩是她教出来的,自然做的也不错。
而里头躺着的周云鹤心中是如何的百感交集、万般猜测,就不是由仪所关心的了。
季言蹊出来的不慢,但也不快,至少师徒两个的戏是演完了的。
谢灵毓忙问他:“师公您喝豆浆吗?”
季言蹊:“来半碗。”
谢灵毓殷勤地给他倒了半碗豆浆放到他的座位前面,又道:“今儿下雨,小贩们没出摊子,这甜米酒馒头是我特意去温大娘那边买的。”
她殷勤地又掰了半个给由仪,讨好地笑道:“徒儿记得您最欢吃这个,师傅,多吃点儿!”
看着她一脸拍马讨好的殷勤,季言蹊若有所地扫了内间一眼,回过头来对师徒两个道:“沐轻云说这些日子镇子里来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人,平日出行还是小心些为上。阿毓,你记得随身带点药,别着了人家的道。”
谢灵毓笑道:“您这话说的,跟要黑吃黑似的。”
“你师公我是这样的人吗?”季言蹊白了她一眼,忽然又笑道:“师公是告诉你,把人撂下之后去交给你郑伯伯,他最近正手痒着呢,你找些人给他松松筋骨,他会感激你的。”
“哦。”谢灵毓若有所地点了点头,忽然道:“这么说,如果徒儿带师傅去梨花苑逛逛,师傅也是感激徒儿的吧?”
“你小丫头一天天的想什么呢?”季言蹊随手挑了个药签子飞向谢灵毓:“你师傅和我鹣鲽情深举案齐眉情深似海一生一世一双人,自从有了我,她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
“哦——”谢灵毓贱兮兮地拖长了音调,一旁的由仪扫了她一眼:“《清静经》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