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是生气的,可是没有刚来到地狱的时候那么生气了,看到铁郎的时候除了惊讶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想要报复的想法。

亲自负责他的惩罚,反倒是他现在的选择。

以他现在的地位完全不必要亲自经手,他只需要在办公室坐着挥斥方遒便可。

五十年过去他早就已经熟悉了阿鼻地狱的运转方式,在见到那些犯了罪的罪人遭受非人的折磨的时候也可以面不改色,甚至当着他们的面吃肉。

“完事了吗?”鬼灯处理完了一份文件抬起头来看到狩野秋一还在和那个铁郎纠缠,他叹了一口气问道。

“你死的时候,有见到无惨吗?”

铁郎这次点了点头。

“他有说什么吗?”

铁郎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若不是有狱卒拉着他,他肯定要直接趴在地上,显然是害怕极了。

“有、有的。”他嗫嚅道,“他说不管你躲在哪里,都会找到你的。”

他似乎还能记起自己临死前,踏着夜色而来的产屋敷无惨对着自己说话,然后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他并没有觉得不甘,只是觉得难以解脱。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他这么多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知道改名为鬼舞辻无惨的产屋敷无惨被产屋敷家追杀,而造成这一切的自己本应该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