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无法回忆暗无天日的过去,出于身体自我保护机能,在西区挣扎的日子变得模糊,直到他觉醒火炎,世界才再一次变得清晰。

明明来这里才不过几个月,却仿佛过了一辈子。

1:10,这是过去与未来的流速,他在现世掉入井中不到一周,在这里却已经活了两个多月。

“过来搭把手,小弟弟。”简单的意大利语他能听懂,特别是修女对他的呼唤,千万别为难外国人的舌头,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他名字的正确读音,为了方便,干脆就叫他“小弟弟”,反正比起欧洲人,他的身材堪称瘦小,东方人的脸又一如既往无法看出年龄,在这里,说他超过10岁都多的是人不相信。

“马上就来,玛丽。”涂药,包扎,在保育课上学到的基础医疗知识,在两百年前则成为了让人惊讶不已的瑰宝,虽然早就过了流行抽血疗法的中世纪,但是位置偏僻的西西里却没有多少医生愿意住在这,预防天花病的牛痘疫苗才发明不到20年,距离大规模普及还很遥远,再说,就算普及,也应该是在发达的英国,西西里这哪个国家都不属于的小岛,谁会去管。

我还以为西西里是意大利的一部分,连日本史都没有学好,更不要说是世界史了,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连乔托彭格列都被沢田纲吉吓了一跳。

“事实上,我们在争取让她回归意大利。”相貌俊美的青年是这么对沢田纲吉说的,“每一场战争都是为了回归而奋斗,西西里不应该离开母亲的怀抱。”

“你们一定会成功的。”知道未来历史的他只能用苍白的语言鼓舞,但却无法说出缘由,再来到两百年前后,沢田纲吉时常懊恼,要是他上课听得再认真点就好了。

前几天,他送走了一位得了天花的病人,海峡另一边的接种疫苗还没有流传到封闭的小岛,索性教堂对这病症已经有了一套防盗措施,隔离、消毒,一切都做得不错,病情没有扩散,但同时他们也找不到人护理。

与世隔绝有与世隔绝的好处,这小岛上的家畜与英国的出生不一样,他们是不带病的。

“我来吧!”无意间听见乔托他们讨论的少年当时就义无反顾地答应下来,他想到了自己胳膊上胎记似的小疤痕,虽然说出来没人相信,但他或许是这座岛上唯一一个绝对不会得上天花的人。

这病症早在他出生前20年就绝种了,1980年世界卫生组织就宣布人类消灭了天花。

大概是他的义举博得了更多人的好感,病人痊愈之后,沢田纲吉几乎成为了全修道院最受欢迎的人物。

沢田纲吉偶尔会想,如果还能回到未来,他要努力学习,成为一个医生,然后跑到第三世界,帮助没钱治病的穷人。

他的心愿是世界和平!

“纲吉。”他听见了古怪的发音,一定是神父纳克尔,这里的修女不叫他的名字,纳克尔虽然发音古怪但还能勉强把舌头撸直,即使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怎么了,纳克尔。”将头从隔间探出去,肌肉发达的神父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当时就把他像小鸡仔似的提起来,用自己的方式,从上到下来回打量好几遍,生怕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了迫害。

“怎么了,纳克尔。”要不是知道神父一直是风一般的男子,沢田纲吉定要怀疑他是地下打黑拳或者搞相扑的,力气大成这样。

虽然纳克尔以前确实是超有名的拳击手就是了。

“你没有事情吧,纲吉!”刚才g特别派人来通知纳克尔,让他注意沢田纲吉的安全,然而急躁过头的晴之守护者还没有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忍不住冲进了内室亲自将少年东摇摇西晃晃来确定他的安危。

“没事。”来自日本的少年一脸懵逼,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好。”神父长舒一口气,“放心吧,纲吉,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我纳克尔就算是赌上性命也会保护好你的!”

“哦,哦。”依旧一脸懵逼的沢田纲吉点头,下一秒就切换成笑容,“谢谢你,纳克尔。”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先道谢才比较有效吧?沢田纲吉的苹果肌一抽一抽,他笑得挺勉强的。

“有事情叫我,纲吉。”神父伸手在少年肩膀上重重一拍,让他差点忍不住,像个兔子似的跳起来,等到纳克尔风风火火地离开,沢田纲吉还龇牙咧嘴揉自己肩膀,下手这么重,不会被拍青了吧?

噫,肯定拍青了。

嘿,所以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伊尔迷日记:

论人生经历对未来就业的影响。

甚至无法回忆暗无天日的过去,出于身体自我保护机能,在西区挣扎的日子变得模糊,直到他觉醒火炎,世界才再一次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