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东西南北明显的势力范围划分,但毕竟是处于同一个岛屿内,和被柏林墙强硬分割为东西的德国并不一样,巡逻的人再多也总是会有其他人的探子混进去,几乎是在阿尔伯特地盘上发生凶杀案的当天,所有的boss都接到了这消息。

他们最开始以为是寻仇的,这对干他们这行的人来说很常见,仇杀或者被仇杀,出事的小酒馆又是阿尔伯特手下的一个小基地,除了对他心怀仇恨之人,似乎没人会动手。

唯一的问题是下手的途径,有线人称,死在小酒馆的人身上一记枪痕都没有,枪痕都落在墙壁与地板上,显然是阿尔伯特方人的反击。他们有的干脆就无声无息死亡,有的尸体则被利器肢解得七零八落,看伤口,动手的人只有两个,什么样的情况能让这些黑手党的老手毫无抵抗力地死成这副惨状,想想就可怕极了。

之后的残杀对西区的boss来说更是一场噩梦,越来越多的人死亡,有的甚至不是阿尔伯特的下属,别区混进来的探子,或者小地方的武装团体,越来越长的死亡者名单让乔托知道,对方并非是去寻仇的,他们有什么目的,阿尔伯特只不过是运气比较糟糕罢了,正好碰上了黑夜中四处寻有的杀手。

简直像是贝克街的亡灵。

“如果,我是说如果。”乔托的眉头蹙在一起,露出忧郁到让人心碎的神色,无论是正处社交季的妙龄小姐,还是路别卖花的好女孩儿,看见他他这副模样,估计都会忍不住上前给他一个爱的抱抱,甚至一个激烈的热吻。

西西里之花,这个称呼放在他身上,没人觉得不对。

“他们在阿尔伯特的地盘上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往其他地区移动该怎么办?”任何一个有远见的boss都会考虑到这个,假定杀手组合有两人,他们为了某个目的不挑对象地大肆屠杀,在死了这么多人之后,西区的地盘上依旧没有哪个人看见他们的真容,所有以为自己偷窥到正主脸的人都已经下了地狱,前两天的一则消息让这片土地上的黑手党都毛骨悚然,关于阿尔伯特家族的巡逻人员,有一个人因为去小酒馆打黄油啤酒而逃过一劫,但等他到集合地点又正好撞见了杀手组合的疯狂杀戮,他以为没人看见他,一侧身躲到了另一条小巷后,但是第二天早上,有人在那条小巷发现了他冰冷的尸体,脸上甚至还混杂着恐惧与逃过一劫的庆幸。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甚至连这个可怜虫自己也不知道。

乔托的担心正是g所担心的,他们都清楚,心情暴烈的阿尔伯特并不是什么无脑的首领,相反,除了性情不好他几乎完美无缺,拥有一大帮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以及缜密的头脑,否则他也不会坐拥四分之一的西西里。

但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物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也没有找到躲藏在暗夜中的两个杀手,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那两人的隐蔽能力绝对在所有人想象之上,不仅如此,他们强大的战力也足够一瞬间无声无息地解决所有目击者。

像隐身人一样,乔托不合时宜地想到,而他们即将准备对付的,就是这样两个怪胎。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他忧郁到让无数淑女心碎的眼眸看了g一眼,或许是为了将自己从窒息中解脱出来,他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朝利雨月在陪他。”他回答得硬邦邦的,和漂洋过海来到于此的日本人并不对盘,让g无法选择更加亲昵的雨月或者朝利这样的称呼,他更习惯连名带姓喊他,足够生硬,但自己却认为刚刚好。

“只有他才懂得那孩子的语言。”习惯性皱眉,正是因为这原因,g才会时常让人觉得凶狠不好惹,当然,他遍布半张脸的文身也是另一重原因。

“他真的和你没有血缘?”并非不信任,但任何一个看过沢田纲吉使用死气之炎的人都会产生如此想法,“他甚至和你一模一样,prio。”无论是力量,还是点燃火焰后的长相,虽然那孩子带有东方式的温润,不如乔托看起来俊美,但那也许和孩子的母族有关系,如果真把两人的五官放在前一起细细对比,不难看出他们之间还有不少相似之处,只不过prio更加忧郁,而那孩子更加温和,像是草食的兔子。

当然,一个能从西区跌跌撞撞逃回东区的孩子,注定只是批了一层伪装的外皮,温润的外表之下,是坚韧到难以想象的灵魂。

“我没有办法去询问父亲,g。”乔托无奈极了,曾经显赫的彭格列大公早就回归了上帝的怀抱,就算他有什么想问的也无济于事,但是不用g多说,凭借于危难中救他无数次的超直感,乔托都敢说那孩子与他之间有微妙的血缘羁绊,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在他父母接连死亡之后乔托很少产生如此的感觉,仅剩的亲人是sivnora,但是他的脾气不大好,并不愿意与自己过于软弱的表兄弟多亲近。

虽然有东西南北明显的势力范围划分,但毕竟是处于同一个岛屿内,和被柏林墙强硬分割为东西的德国并不一样,巡逻的人再多也总是会有其他人的探子混进去,几乎是在阿尔伯特地盘上发生凶杀案的当天,所有的boss都接到了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