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杀手,他见过的人多了,甫一照面就看出花开院布心存死志,而且不是英勇赴死的死志,是对自己能活着不抱期待的心如死灰,一点斗志都没有。

如果西芳寺只有这阴阳师来守,估计连一分钟都撑不到吧?伊尔迷心里想,阴阳师能不能活着看到羽衣狐都是个问题。

但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伊尔迷歪头想到,如果自身没有抵抗的意志,制作针人便会更加简单。

“久等了。”他出声进入茶室,身后半米处跟了个小尾巴。

花开院布抬头,在看见伊尔迷的那一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不是的场当主啊,他难过得都要哭了,也是,现在京都如此危险,大人物怎么可能涉步于此,要知道,除了他们花开院家,谁都没有和羽衣狐死磕下去的理由啊。

虽然早就知道不可能是的场当主,但他心中还存在着一眯眯的妄想,伊尔迷的出现将妄想彻底打破,本来就没什么精神气的阴阳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来,像是被晒干的茄子。

“我是被的场家雇佣的除妖师。”他没精打采地听对面人说话,有一搭没一点地点头应承。

“我叫伊尔谜。”惯例的自我介绍,不过好像觉得有点不对?

被即将死亡的阴影所笼罩,连正常思考都无法维持,花开院布的大脑运转速度何止慢了一拍,明明是如雷贯耳的阴阳师大名,特别与他们祖上还有交集,在听见的一瞬间偏偏做不出其他反应。

他只能浑浑噩噩地听对方接着说话:“嗯,既然你不愿意守护西芳寺,那就让我代替你来好了,把思考全交给我,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