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死亡的全过程,所以不会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病床上,但说不定会连同死亡都是一场梦。
那比真正的死亡更残忍。
上辈子他学过一句古诗,死后原知万事空。如果能选,他希望不要有冥界,不要有地府,不要有三途川,不要有奈何桥,让他一闭眼,就此什么都不知道。
他实在是个自私到无药可救的人。
他很久以前就这么决定了——抛下哥哥自己去死。
佐助垂下头,漫不经心地哼哼起和歌:
“早谓人间世,全然现实真。而今思虑后,尽是梦中人……”
“……岂止睡眠中,所逢才是梦。无常此世间,一切皆空洞……”
和歌里虽然有一个“歌”字,但和现代的词一样,多数是没曲调的,他能唱出来的,就是关于春的一首,还是因为在宇智波族地曾听人唱过。
一边断断续续地念着,佐助一边画下线条,细心地把另一组阵法融入炎阵中,专心做着手上的事,佐助的声音越发如同梦呓:
“岂止睡眠中,所逢才是梦……无常此世间,一切皆空洞……一切皆空洞……”
上一次夜里出门后,斑就没有出现在佐助面前过了。
佐助也不是很想见到他,每见一次,就代表自己的时间更少一点。
斑再来的时候,院子里的炎阵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斑负手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动笔。
佐助当看不见他,专心致志地工作,描画完最后一笔,忽地一时兴起问斑:
“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出乎意料地,斑竟然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回答他: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