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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斑对佐助能开万花筒的信心加强了,也让佐助想到,他的万花筒和原版佐助可能不一样。

当然那是后来的事,现在困扰佐助的是,即使总是忘记,他还是察觉到他开始频繁做梦。

通常只有在刚醒来的几秒里还能隐约记得自己做了梦,事后佐助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梦到的是哪一部分记忆。

直到一天晚上他被斑直接从梦境中叫醒,思维还残留在梦里,过去的记忆与现实重叠,他在一瞬间觉得,他刚刚从沉眠中醒来,哥哥叫醒他,一起去看萤火虫。

佐助脱口而出一声带着困倦软绵犹如稚童之语的:“哥哥……”

他和斑都怔住了。

佐助缓慢地起身,跪坐在榻上,斑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在纯和风的宅子里放床毕竟很不协调,他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没什么非适应不了,床早就换成了榻榻米。

佐助的手指抓着榻榻米的边缘,指尖抠进地板缝里。

想到那些已经不能再重来的、纯粹快乐的记忆,死亡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让他不舍,痛得发抖。

前世作为理科生,他几乎从来不读诗,阅读解析题也纯粹就是背套路,那些古诗的意境他从来没法搞懂。

但今生经历的事情太多,有些文字他便能体会。

那些他自己都说不出口的心情却可以化为诗篇,仿佛许多人的信念汇聚在一起,让他的灵魂得到安抚,佐助重新回想那曾借以平静心灵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