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fred说安眠药,他说:“要死,最直接是跳楼。”
他其实惊异与自己能下这个决定,他痛恨自己放弃生命的懦弱,又不能遏制这个想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离开这个世界,他就可以得到平静了。
独自坐着好几十分钟,他仔细回忆他经历过的一切,曾经让他非常痛苦伤心的事情,此刻想来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当然,有什么比难以控制地想去死更可怕呢?
他平静地想着,可回忆的事情有很多,但这个过程出乎意料的快,其实可以更快的,强烈的留恋让他不断延长这段时间,最终他在桌子前坐下,写下他最后想说的话。
“depression,多谢各位朋友,多谢麦列菲菲教授。这一年来很辛苦,不能再忍受,多谢家人,多谢芬姐,多谢肥姐。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这样?”
怔怔地写完这张纸条,他突然一阵无力,并且突然决定,要避开她。
他约好芬姐,就是想在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的尸体,他不想死去后仍被那些媒体打扰。但这一刻,不甘让他不想被任何人发现,无声无息地死去,至于之后的事,他就顾不上了!
其实哪能不被任何人看到呢,他就是想在这个时候远离一切他熟悉的人。
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地方,是在车上看到过的一个地方,酒店隔两条街有一家医院,而医院的天台总是开着。
他知道芬姐按他的电话,正在酒店大堂等他,他将纸条攥在手心,走出门,搭上电梯,从后门离开酒店,向医院走去。
他平静地、心无旁骛地穿过马路,走进医院,天台的门果真没锁。
他魂不守舍,又似乎清醒地看到一个已经注定的终点,他笔直地朝天台边缘走过去,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说:“你也想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