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好吧,其余时间他可以看住他的少年,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伤到自己。

“哥哥……”李蛟吃完蜜渍果子,把包装的干荷叶舔了舔,舔到了一层蜜糖的时候眼睛都眯起来了,可等舔完了,舌头上只剩下干荷叶清苦的味道,他立刻委屈得不行,朝嬴政哼哼叽叽。

过了变声期的少年音色不似常人渐渐低沉,反而清亮婉转,不算多悦耳,但绝不难听。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柔柔软软带着明显撒娇语气的哼哼听到嬴政耳朵里真像是三伏天灌了一杯冰水,腊月里啜了一口热汤,那可真是从头舒坦到脚,人都幸福的发飘。

真不怪嬴政没出息,李蛟的脸给人欺骗性太大,不说话不动光坐在那里的时候跟个下凡的谪仙一样,他自己潜意识里也不想糟蹋了这张脸,有意无意的撑起了架子,就是对着嬴政也很少放开,更别说撒娇。

光卖萌不撒娇简直差评好吗!

所以对着难得的撒娇攻势,嬴政可耻的妥协了,走过去:“蛟……蛟,怎么了?”

李蛟要哭不哭的看着他:“没有了……甜的,没有了。”说完,把那张舔过的干荷叶拿给他看。

嬴政:“……”

他不在意,有人比他在意多了。

“哇”地一声哭声响起,小蛋看着空空如也的干荷叶,露出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随即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居然一个都不留!

大蛋斜睨他一眼,很有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本来嘛,有了就吃,藏起来干什么?留着过年?这下遭殃了吧。

托李蛟的福,为免人多口杂走漏风声,嬴政索性停了他们一个月的课,每日只复习些字,任务也不重,倒是一场难得的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