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青也清醒了些,满怀希望地看向他。
沈瑜林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解法……下毒之人的血。”
陈家兄弟都是一愣,这是什么解法?
陈延青头脑简单些,立时便揪起倚秋的衣领将人拖到床边,准备放血。
沈瑜林道:“不是她,是贾探春。制化蝶飞,需血脉相系之人的血,我同外公舅舅不可能害娘亲。”
陈延玉抿唇,反复看了看摇篮中并排熟睡的婴儿,确定他们身上没有半条伤口。
三人都知道贾探春在赵嫣然心中分量很重,纵然发生过那种事,也就是嘴上狠些,背地里仍是瞒着人给她寻摸好亲事,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沈瑜林道:“娘亲身子康健,只要不再同化蝶飞沾上,性命无碍,劳陈叔照料娘亲,贾探春之事,便交给侄儿罢。”
陈延青松开倚秋,呆呆地看着赵嫣然失了血色的面颊,微不可察地点头。
沈瑜林缓了缓神色,将赵嫣然的手交到陈延青黝黑厚实的大掌上,轻声道:“陈叔,放心。”
陈延玉拍了拍沈瑜林的背,给陈盛使了个眼色,陈盛会意,带着人静悄悄地出房门,连倚秋倚叶一块儿堵了嘴拖了出去。
“瑜林方才为何要杖毙倚轶倚叶?兴许她们知道什么。”陈延玉看着下首瑟瑟发抖的两个侍女,微皱眉道。
沈瑜林闭了闭眼,叹道:“我这外人都知道那指使之人是谁,二叔还要同我装傻吗?”
陈延玉道:“毕竟无凭无据,孙医女在军中名声很好。”
沈瑜林冷笑,“就算她蠢得留了把柄,刑二十年算什么?我要她永世不得翻身!”
陈延玉同那孙半夏无甚交情,也不想管这个,便道:“那解药一事便拜托瑜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