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握着折子边角,大冷的天竟攥出了一手汗来。

姬宸歆笑意一敛,淡淡道:“可还有话?”

铁证如山,且那上头还盖了他的私章他就说不要盖,不要盖,那蠢妇非说这样才可信这下好了,彻底可信

贾政垂头,嘴里含糊半天也想不出辙。

姬宸歆目光越来越冷,一场大朝会两个时辰,现在已过了一大半,如今战事最紧,后头还有兵部户部的差事没完,回个话拖了一盏茶,这贾政多大脸?

陈仲先低叹一声,执圭出列,道:“老臣有话,圣上容禀。”

陈仲先当年也曾受过贾代善救命之恩,姬宸歆知道他必是来求情的,却不好拂他脸面,道:“陈爱卿免礼,有话直说。”

陈仲先在贾政身边站定,道:“老臣斗胆,想为贾员外郎求个情,圣上可曾记得当年,先帝下过铁谕”

非有反意,刑不上贾。

姬宸歆目光一寒,他如何会忘?先帝十二道铁谕,便如十二道锁般,道道缚他手脚,而这一条是最让他恶心的。

沈瑜林出列,行了一礼,道:“微臣有话问陈相,圣上容禀。”

这小子,竟是想同陈仲先对上?姬宸歆扬了扬眉梢,道:“准。”

沈瑜林转头,对着陈仲先拱手一礼,道:“敢问陈相,何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