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少年,也在牵挂着他,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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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叠厚厚的公文摞在乌木桌案上,墨被研去大半,笔用秃两根。

沈瑜林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将最后一本公文放在左手边。

起身,只见烛光半明,沈瑜林瞥了眼窗户,果然天色已微微亮。

外间的锦绣听到动静,跺了跺站麻的双腿,打了哈欠推开门,轻声道:“公子忙完了?这会天还早着,要不先回府补个觉?”

沈瑜林道:“再有一个时辰便是大朝会,也睡不踏实,寻个早点铺子用些热食吧。”

锦绣忙应了,取过挂在白瓷屏风旁的浅色水濑皮大氅给沈瑜林披上,系好,方埋怨道:“整个监举司里偏公子最忙,这都几天没吃早膳了”

沈瑜林笑道:“后日六部封笔,到时候想忙也忙不起来。”

锦绣鼓嘴,哼道:“都是杜大人,天天不见人影,把事情都压在公子身上。”

洗漱过后,头脑一清,沈瑜林边整理案上的公文,边笑道:“却不怪他,他近日也算是焦头烂额了。”

腊八宫宴上,杜若晴那堂妹也不知发了什么癫,竟就扯着永宇王妃骂骂咧咧起来,他听了旁人复述的一小段,简直不堪入耳。

本来一个尚在孝期的罪臣之女能进宫已是仗着杜若晴之势及当初皇家悔婚的那点愧疚了,竟还闹出这种事来

锦绣撇嘴,“公子哪懂这里头弯弯绕绕,永宇王妃可不是心善的。”

沈瑜林失笑,道:“你又从哪里听的消息?”

锦绣将他的发打散,重梳了一遍,方得意道:“五王府负责采买胭脂水粉的华桃姐姐说的,她可喜欢我了,什么都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