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一册极厚的书盖在姬元亦脸上,道:“看完了交给军师。”

姬元亦拿起书,只见那封面上赫然是四个熟悉的字,写着《万象阵法》。

抬头,姬谦已出了营帐,姬元亦捏着书页看了遍序言,抹了把脸,忽然仰天吼道:“啊啊啊!师父你藏私啊!”

陈延玉两手捧着他那传闻中俊美无匹的谪仙脸,看着他哥“写家书”。

军中兵将每半年可寄一份报平安的书信,陈延青很流氓地昧了一只王爷和京城的联络信鸽,每三日一封报行程的书信寄到京城,偏上头还盖了他陈大元帅的私章,驿站不给他跑腿都不行。

陈延玉确信,陈元帅利用职务之便抢劫信鸽寄家书之事已经在京城传遍了

陈延青落下最后一笔,收好,严肃道:“延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嫂子六个月的双胎,一点差错也不能有,我不能让她担心,若我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替我画,不要告诉她。”

陈延玉把头埋进臂弯,陈延青每次大战之前都要讲一大通遗言,却没一次应验,倒是他这个坐后营的军师几番遇险

“听李太医说,你嫂子怀的很可能是龙凤胎,要是我见不到了他们这一辈取名,男孩从军从火,叫陈军煌,女孩从诗从女,就叫陈诗娇”

陈延青这边喋喋不休地说着,陈延玉却哼道:“谁替你想的名?也太土气。”

陈延青呆了呆,道:“王爷起的。”

陈延玉立时大喘气道:“土气好,接地气,好养活。”

这般一岔,陈延青也忘了遗言的事,愣了愣,想起方才骚乱,指点着沙盘道:“王爷提议过雁回关,军中大半不服,你怎么看?”

陈延玉松了口气,道:“寒门关雪积深厚,上回凯旋途经那处时你便说有险,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