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林知晓姬谦为他留了暗卫,也不惧他,笑道:“该唤你唐兄还是季兄?”

季应泽眉梢轻挑,复又笑道:“那应泽该唤状元郎贾兄,还是沈兄?”

沈瑜林也不同他争辩,道:“季兄,坐罢,有何事寻我?”

“痛快!”季应泽朗笑一声,旋身坐了,方道:“在下此来,是想找沈兄做一桩生意。”

沈瑜林凤眼轻扬,没有出声。

季应泽笑道:“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沈瑜林听罢,似笑非笑道:“大晋通商港口众多,为何偏要租用你与空岛的?”

季应泽笑道:“为了绕过我与空这海上霸主,那些海商往来的运费倒比货物还贵,我也只是想给你们行个方便罢了。”

沈瑜林沉吟一会儿,道:“此事我须同师父商议,季兄可还有事?”

季应泽眨了眨桃花眼,道:“你真信我?”

沈瑜林眼尾轻扬,笑道:“这是季兄的诚意,瑜林怎能不信?”

这等好事,季应泽别人不找,偏来寻他,决不是因着那几面之缘,九成是想将宝押在永宁一脉上。

储位之争,这与空岛竟也想掺一脚?沈瑜林菱唇微勾,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季应泽双目微弯,笑道:“沈兄可真不像那贾宝玉的兄弟。”

一个是天上明月,一个是地下尘埃。

沈瑜林淡笑道:“我本就不是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