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隔了几个座位的苏明音紧张兮兮地看过去,心中准备随时圆场。

却见沈瑜林又道:“可是无人敢比了?公子爷便说这京中无甚才子,师父偏说是我狂妄呵”

旁人只道他是挑衅,却是不知沈瑜林触景生情,又兼这世第一场醉,朦胧间彷佛以为回到了年少最恣意的时光。

文人相轻,很快便有人不服道:“沈公子也太目中无人!锦州白予秋,在此赋诗一首,也算抛砖引玉”

沈瑜林眯眼听着,唇边的笑意纨绔而轻狂。

待那人念完,他轻笑一声,“这位兄台果真怜香惜玉,闺怨诗写得倒是不错。”

话落,便是哄堂大笑,那人涨红了脸。

其实他只是以落花流水作喻,暗指自己怀才不遇,被沈瑜林这般一曲解,连他自己都觉出了那种浓浓的怨妇口吻。

“唔,你既写落花流水,我便也同你一般,如此才好分高下。”

他摇摇晃晃起身,步子却稳,一路闲庭信步,走到台中。

姬谦坐在主位,见沈瑜林上台,唇角一勾,对身后的内侍道:“为沈公子换一套最好的笔墨。”

内侍应喏。

待到了近前,那些个文士哪还不知这少年已是醉了,便有人劝道:“沈公子醉成这样,白兄即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不妨先记下”

沈瑜林偏头笑道:“谁胜之不武?”

他又自顾自道:“欺负他是新来的,是有些不妥”

那白予秋正欲应了,却正听见这两句话,气个仰倒,冷哼道:“沈公子还是快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