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话虽不正经,却了了自己一桩心思,顾与曦冷意稍稍消散,“方才的事,先这么定了。”

目送着那袭冷冽白衣转身离去,寒澈的笑容越扩越大,待回头看向房间里瑟缩成一团的寒静时,几乎笑得像个神经质。

“这招玩了多少遍……可要四哥为你数数?”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温柔地看着寒静,就像每一个哥哥看着自家不懂事的小妹妹。

寒静满脸惊恐地往桌脚缩,尖声道:“疯子!你这个疯子!你弑父夺权!残害兄长!我警告你,我要是死了,你做的这些事立刻就会传遍江湖!”

寒澈笑眼弯弯,“妹妹又痴了,父亲不是好好的?至于母亲……她不是生我的时候就死了吗?”

“寒澈!你这个贱种不得好死!死后还要下十八层地狱!焚心刮骨!”寒静抱着头,厉声喊叫。

“来人送大小姐回房,莫再让她惊忧客人。”

寒澈理了理衣襟,又补充了一句:“若她再闹,送她去诸芳楼见丽奴,母女团聚。”

寒静挣扎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笑容满面的少年。

“你,你怎么忍心……”

寒澈的笑越来越冷,直至讽刺,“徐娘半老,我受不起,自有他人怜惜,丽夫人不愧被老头子宠了二十年,临老还在那美人如云之地,红了一把。”

抬脚出得枕碧阁,寒澈忽然道:“你觉得,顾家少主和大小姐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