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挑眉,轻笑道,“剑法满街都是,我会的有七八种,前辈说得是哪个?”

华明远冷冷笑道:“莫狡辩,你不是方仲远,我看得出,你可是从他处习得?他人在何处?”

“方……仲远。”东方不败瞥了眼臂上的烧伤,微微一笑,“人家是江湖侠少,我不过是个魔教走狗,哪里认得他呢。”

“他在何处?告诉我,我不会废了你的剑法。”华明远不耐道。

东方不败笑道:“我仿佛从来没有承认过,这燕云三十六式是偷学的罢?”

华明远挑眉,“你……何意?”

“余五岁习剑,十岁小成,自此负剑离家,江湖浪荡十余载,友散情叛子离,几经变故得大成境,后五年登峰绝顶,收徒有二。”东方不败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笑。

华明远神色一凝,挥手阻止了身后长老的动作。

“首徒明远,性躁难安,天然寡情,惟剑道肖吾,甚悦,一生绝学尽付此子。

后得幼徒青绍,生而孤苦,满门血债,故此怜他颇多,不求其他,唯愿安宁便是。

二徒远游至今三年未归,余大限却至。

一生惟一憾,未得一全徒,今立剑为冢,有绝学二,静候有缘人到此。”

“东方彦,绝笔。”东方不败看着华明远近乎呆滞的神色,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他果然猜对了,这灰衣青年正是那剑冢中石碑上所言的“首徒明远”。

华明远怔怔立着,良久,看着眼前一身狼狈却不减气度的青年道:“师尊的墓……在何处?”

话一出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然沙哑地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