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歌淡淡道:“因为我不允许,有心怀不轨的人留在你身边。”
他顿了顿,沉声道:“这个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这句话说的沉重,夜阑却不为所动,冷冷道:“什么叫心怀不轨?因为你认为霍阳对我有利用之嫌,就算是心怀不轨?那你呢,若是我没有利用价值,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瞎子,你会多看我一眼?”
暮歌哑口无言。
“他第一次赶走那些坏小子,将我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瞎子,一个人在黑暗中,靠着政府的救济,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
“从未得到过得东西,有一丝就欣喜若狂了,怎么会去计较,他给你的是否比得上你付出的,怎么会去在乎,你在他心里到底是第一、第二、第三,还是只是微不足道;怎么会去纠结,他对你是不是利用多于真心……”
萍水相逢,凭什么要求那个人将你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唯有万分庆幸,自己还有被人利用的价值罢了。
看着一身冷寂的少年,暮歌默然。
有些事,这少年不是想不到,只是不敢想罢了,而他,却自以为正义,将这些旧事一件件翻出来,将这少年的伤疤戳的鲜血淋漓。
“抱歉。”
夜阑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有些不习惯,抿着唇不再说话。
见夜阑不答,暮歌不再提方才的话题,道:“无瘴谷内有异兽、矿物和灵药,也有远古遗迹,说不定可以找到玉简,你一人行动不便,我们也需要你的能力,不如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