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歌,琴歌……我要怎么样才能,才能……

有些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秦钺猛地清醒过来,顿住脚步。

身后秦逸问道:“这是琴歌的琴?”

“理应不是,”秋韵聆听了一阵,有些迷茫的答道:“琴歌的琴,在技法上已经登峰造极,但此人的琴,指法上似乎有些生疏,不过在意境上,却又尚在琴歌之上……”

秦钺根本没听他们的对话,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隐隐的畏怯祛除——不管如何,便是威逼利诱,便是让他再恨自己一些,也要逼他修炼长春诀!

大步跨进院门。

弹琴的自然还是琴歌,这院子里,只有琴歌、韩朴和余生三个,韩朴和余生别说弹琴,连听琴都不会。

几人一看琴歌的模样,便明白他为何会指法生疏了,带着这么沉重的枷锁,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便是再娴熟的指法,也只能变得生疏。

见有人过来,韩朴和余生收了兵器,站到琴歌身后,琴歌止住琴音,起身拱手行礼,朗声道:“秦王、二殿下、秦大人,琴歌有礼了。”又对秋韵微微一笑。

“有礼有礼,”秦逸笑道:“今儿难得有幸听到你弹琴,不是说你们这些好琴之人弹起琴来,最忌人打扰吗?吓得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你倒是自个儿停下了。”

琴歌令人设座,一面随口道:“我实在算不得什么好琴之人,弹琴与我不过是消遣而已,何来那么多的臭规矩?”

末了转向秦钺,苦笑道:“前日外臣多喝了几杯,发起酒疯惊扰了陛下,是外臣的不是,还请陛下莫要怪琴歌酒后无状。”

秦逸看看虽身披枷锁,但落落大方、举止洒脱的琴歌,再看看站在秦钺身后,清冷自若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易安,最后偷瞟一眼看起来冷漠、冷酷,实则是不知道怎么接话的秦钺,心中腹诽:那琴歌一身的爽朗之气,哪里是能给人做娈宠的,你就不能喜欢易安吗?长的漂亮,气质如仙,出身尊贵,人又听话乖巧,这么多好处看不到,非要捂着那块硬石头不放……关键是,那家伙是能捂得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