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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里休息了一会儿,又和安妮塔聊了一阵天,便去了走廊尽头的女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时,她撞上了伊尔迷。

她不意外伊尔迷会来,于是问道:“你坐在第几排?”

“第零排。”黑色长发、细腰长腿的男人说。虽然语调平平,不过珠里却可以察觉到他似乎在生气,只不过她摸不准伊尔迷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怎么了?”她问自己的恋人,“你被黄牛宰了?有人以两倍的价格卖你门票?”

“不。”伊尔迷横叠双臂,语气没什么波澜,“我在想,既然有那么多男人在台下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向你示好,那你当初又为什么来找我?”

他坐在舞台上方时,同样看到了她惊艳的出场。在一群可爱年轻的女孩里,她是最独特的,就像是被雪封冻的玫瑰一样,既晶莹剔透惹人垂怜,又因为极度的冰冷而让人无法靠近。而台下的观众也被这样的她迷倒了,为她疯狂地尖叫与挥舞四肢。

那时他想:这个女人竟然不是彻彻底底属于他的。

明明他已经占有过她的身体了,从里到外,日日夜夜,看过她身体的每一寸,也尝过她眼角泪水的味道,可他心底还有一种若即若离的紧张感,就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脱出他的掌控之外一般。

伊尔迷不喜欢这种感觉。

伊尔迷不喜欢不在掌握之中的东西。

“吃醋吗?”披着运动外套的少女慢悠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