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一只美丽矜持、正在被撬开壳的扇贝,他被强行展开了。……被一举进入的裂痛撕开时,篱忽然自嘲地想:看来对于龙族来说,的确没什么痛比得上褪鳞的——即便是这样的侵犯,即便是这种截然不同的深深钉入。
何况,有什么痛比得上心的裂开呢?……
既然知道那琼浆露是灵验无比的仙药,可以让篱的失鳞旧伤瞬间化于无形,杨戬那带着惩罚性质的侵略并没有带丝毫的怜香惜玉。
不知多久,似乎只是浅尝辄止,杨戬便感到了些莫名的意趣索然。毕竟是在海中游泳了多年,篱那柔弱的身体中蕴涵的柔韧强度是惊人的,甚至在他如此霸道的索要下也不过浅浅昏迷了片刻而已。起身从那一直 温顺忍耐的人儿身上抽离,他仔细地看向了篱。
一向深深吸人魂魄的眼睛是闭着的,不再象往常一样散着纯真温良的光芒,也没有了偶尔一见的固执和漠然。挺立的鼻梁下,那原先苍白得失血的双唇虽一直没受到任何照顾,却仍因为这激烈而残酷的情事泛出了淡淡血色,微微颤动着,象两片暗夜里悄然绽放的脆弱花瓣。
象是受了什么莫名的诱惑和吸引,杨戬忽然有阵失神,想起了方才那难得一见的温柔邀约。慢慢低了头,他的唇俯向了那楚楚可怜的唇瓣。
完了么?……篱慢慢睁开了眼,木然地望向了近在唇际的面孔。
似乎是偷吃被抓的孩子一样,杨戬忽然感到了丝尴尬。那即将到来的吻停在了距那唇角不到一寸的地方,缓缓地收了回去。
静静看着他,杨戬开了口:“从今以后,一心一意跟了我吧。那个敖丰,既然能由着心爱的人被兄长欺辱,便说明他配不上你。”
顿了顿,转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和:“以后,只要你不再三心二意,我没有什么理由再伤你罚你。”犹豫了那么片刻,他的眼光深沉了:“……或许,我会比敖丰更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