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p>

深蓝发色的少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们的手脚被束缚在一张床上,太阳穴、手腕、心口……被贴满了凉冰冰的铁片,床头是一台方方正正的白色东西,黑色的屏幕上有着乱七八糟的线条,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一旁的托盘中拿起一根针管。</p>

冰凉的液体从血管缓慢地灌满全身,她还在懵懂茫然,突然全身好像被狠狠揍了一顿,肚子、脑子、心口好像被人用尖刀反复刺穿一样,让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p>

她没有看到,在她惨叫出声的时候,身旁69号的男孩露出不耐又嘲讽的表情。</p>

她听不懂白大褂的话,但是随着她的痛苦的声音,男人脸上却露出了兴奋得让她害怕的表情。就像她父亲的那些酒气熏天的朋友,如果她在被打的时候发出惨叫声,就会招来更猛烈的毒打。</p>

于是,她很乖觉地呜咽了一声,被束缚的双手握得紧紧地,哪怕全身好像骨折了一样疼痛,却不敢再开口叫出半句话。</p>

她仿佛意识到了……</p>

她从来没有逃出过地狱,无论是在横滨还是这里。</p>

眼见着乐趣没有了,白大褂啧了一声,低声骂了一句,那副仿佛吸了du品一样的狂热表情才逐渐平复。</p>

注射在他们体内的液体恢复了正常,撕心裂肺的痛楚也减轻了一些,她努力地憋住每一声震动在嗓子里的痛楚声,连呜咽一句都不敢吐出来。</p>

酷刑持续了整整半天的时间,直到中午结束,她觉得好像过了半个世纪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