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与彼世之间深深的鸿沟,犹如天堑一般。</p>

偶尔,她会离他很近。在抬起脚去够他上方的碗碟时,在弯下腰去找他旁边菜篮中的蔬菜时,又或者像环抱住他一样,去拿他身后的鸡蛋时</p>

继国缘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热热的,还有点麻。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就是白泽先生所说的害羞了吧。</p>

早饭做得很快,虽然不算多么精致奢华,但也出乎意料地可口。</p>

时透有一郎小声地说道:“我还以为花枝你是那种连禾苗跟韭菜都分不清的大小姐呢!”</p>

鬼冢花枝帮埋头大吃的无一郎盛了一碗汤,转过头回道:“我以前可是经常做饭的。食客只有一个,但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有点生气没有做蟹肉之外,之后都意外地很赏脸哦。”</p>

听到她这么谦虚的话,时透有一郎不满地鼓鼓腮帮子,“什么赏脸吗?!有人给做饭就不错了,居然还挑三拣四,花枝你以前给他做饭的都是什么人嘛!”</p>

从碗里抬起脸的锖兔和义勇无声地点头表示赞同,就看到她眉眼弯弯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p>

浑身绑着乱七八糟的绷带的男人会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透过一整面干净明亮的落地窗,落在摆放着几碟寻常小菜、一碗米饭、一碗素汤的茶几上。</p>

他会一边不甘不愿地嘀咕着“花枝越来越不乖了今天又没有醉蟹肉”之类的话,一边微微鼓着腮帮子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p>

能够把瘦得胸前的肋骨都突出来的太宰先生养胖一些,是她当时每天下厨房做饭,认真地钻研厨艺时,唯一的目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