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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娅拉当然不知道,藤丸立花自然不是盯着水发呆,她是在盯着水池里的那朵开得最好的荷花。

“诶,你说想把这株花移到神庙的水池里去应该去找谁?”

琪娅拉嘴角一抽。

“您来的第二天就想着摘花了?而且……您能保证它被您抽出来还活着吗?”

“去往神庙的路途长达两周,加上路途辛苦,你不可能在保存好自己的情况下保留下花。”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少年音,带着王族的傲气与未洗净的独属于战争的戾气。

“王子。”琪娅拉迅速察觉到后向后退了步跪下。

藤丸立花这才将目光从荷花上移开,看向了来者,对上了对方比起她来说要稍微暗一些或者说稍带了些血性的金瞳,顿了片刻。

“啊,你是那个……小王子。”

奥兹曼迪亚斯不怒反笑:“‘小’?大祭司阁下,你的年龄……”

“你既然都问过关于我的事情了,您的父王和母后都没有说过什么让你尽量避免靠近我的话吗?”藤丸立花理了理裙摆,有些不可思议。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看上去还英姿勃发的少年眯起眼,与这个看起来相当没有干劲的少女对峙。

“……”藤丸立花沉默了片刻,“你不觉得在经历过昨天那件事后,今天来和我说这话,真的很没有说法吗。”

少年沉默了半晌,接着凉凉地说了句:“你将为你的不敬付出代价。”

然后他就走了。

琪娅拉等奥兹曼迪亚斯完全离开之后,才紧张地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果不其然她的大祭司依旧眼神平淡,手上捏着一根极细的草茎,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个冲突。

“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