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的目光又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男人慢悠悠地说道,“那家伙似乎没杀死昨晚狩猎的人,但是看起来他对‘猎物’可是十分满意来着……啊,这可不是阿银偷听到的哦。”
那只是他站在黑暗中在对方自言自语的时候听到的。
原本只是想给个线索的男人幽默地笑笑,骤然发觉整间屋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难、难道。”
不会这么倒霉吧。
“啊,没错。”纲吉移开与洛克对视的双眼,伸出自己用创口贴包住的手指,“如果没猜错的话,昨晚那家伙的猎物就是我们哦。”
并且他美味的食物,大概就是他空手接白刃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的、一个创口贴就能搞定的极少的血液哦。
银时默默地回想了一下收留自己两天然后被吸成人gān的老头,再看看面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心想人与人之间果然还是有差距的。
——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被惦记着的某个家伙如此说着。
此时他正张开双手站在古往今来gān坏事必备的昏暗小巷中,面前站的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家伙。或许纲吉在场还能认出这家伙是他们在某家黑赌场收账时某场赌局的参与者,输到全身上下都光溜溜甚至还少了条胳膊——这还算好的,没看到隔壁桌俄罗斯转盘连命都没了吗。
这个可怜的家伙此时正被男人堵在巷尾,刚才的赌局让他身上的木仓也和手臂一同留在了桌上,此时正处于一个单手捂着自己的断臂,手指间不断往下冉冉流淌着血液的情况。
他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