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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沉默一会儿说:“我原本认为,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留下遗书的。”他说,“加入异能特务科是有传统的吧,在加入机构的同时写遗书。”</p>

“哎。”种田点头,“信息是统一提交的,遗书按照最传统的形式存在信封中,一般情况下我们会为同僚保密。”</p>

“你们原来还有秘密意识吗?”夏目漱石是在针对异能特务科“世上没有秘密”的作风发出嘲讽,监听、跟踪,诸如此类侵犯人权的行为他们做过太多。</p>

针对他喷火似的询问种田却说:“这点权利,我还是可以保证的。”</p>

夏目漱石沉默了一会儿:“抱歉。”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又或者说一只眼睛,“我……情绪不大好,向你发泄了,抱歉。”当说完这两句话后,他像是泄气的皮球,而他的头颅深深地弯下去,腰弓起,像座桥。</p>

他的影子倒映在阳光下,矮小又佝偻。</p>

种田山头火没有看他,转头,右侧是海,夏日的清风呼呼地吹着,码头上有二三水手吆喝,海鸥在低空盘旋,时不时俯冲捕食从海里捞得一两条鱼。你看这幅和平安宁的景象,又有谁能想到十天前大海被熊熊火焰笼罩,海面上漂浮焦黑的尸体?</p>

[生命是可贵的。]他想着更古不变的道理,几乎有些悲从中来,[每次每次,都是等失去后才会感慨。]</p>

他们俩一生未婚,把命奉献给国家,奉献给理想,到头来一生都在失去,可能就是宿命吧。</p>

……</p>

/请老师接替我的监护权,至于修治君的生活,一律不用操心,想做什么,就随他吧。</p>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拜托了,老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