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太宰治说。</p>

“如果能通晓一切，你就不是人类，而是神，是上帝了。”</p>

“谁说不是。”与他露出相似假笑的青年说。</p>

第137章</p>

涩泽龙彦此人，总体说来，较容易讨好。</p>

太宰治与他打两个照面就摸清楚了他的底子：聪明是聪明，却没有超过普通人的界限。他生来怀有强大的异能，丰厚的家资，俊秀的容貌，又天资聪颖，国家都忌惮他，官员、富商都讨好他，种种一切因素累加在一起，将涩泽龙彦给惯坏了。</p>

他肆无忌惮地使用异能力，博取看得上眼的事物，把珍惜的那些作为收藏品收纳在房间里，按照卡牌游戏属性来定义他，是板上钉钉的混沌恶。</p>

想要让他把你当作一类人，首先得表现得聪明，最好跟涩泽龙彦一个等级的聪明，这样可以扮猪吃老虎，不，不对，更正，他觉得自己是天下头一号的聪明人，没有谁智商跃得过他去。</p>

然后，你得也成为混沌恶，对他的藏品满怀兴趣，最好再一起打打牌、品品酒、吃吃苹果，聊些跟生死、命运相关的玄妙话题。</p>

恭喜你，涩泽龙彦将你看作自己人，即使这个自己人是随时会窝里反的。</p>

太宰治就卡拉马佐夫的事情跟涩泽龙彦聊了会儿闲话，他保证，涩泽龙彦什么都没有听懂，如果换个人，比如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津岛修治，应该能发现些不同寻常的，但他不会发现，他只会因此而更加关注卡拉马佐夫，当对方跟他提出什么条件时，说不定也会兴致勃勃地同意。</p>

涩泽龙彦说：“我喜欢他的异能力。”他想了一会儿说，“交换的天平？还是有别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