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雄英的学生也无法拖住斯坦因多久，好在那人并不准备杀他，甚至怀揣着对绿谷的欣赏之意，下手时也很注意没有给他留下无法治愈的伤痕。</p>

但不管怎么说，绿谷看上去依旧很可怜：他靠墙坐着，本就晦暗的墙壁上多涂了一团血，绿谷是被砸在墙壁上的，随后一点一点滑落，靠墙坐着，因此在他的头顶上刷着血。</p>

而他的脸也很惨，青一块紫一块，脸颊上贴着血块，头发也乱蓬蓬的，好在ofa并没有失控，他的手脚健全，却被硬生生殴打到了失去神智。</p>

然而，即使在昏倒前的一刻，他的手指头都伸着，似乎想要去拽什么。</p>

他想拽住斯坦因的衣服角，想把他留在这里，想让他、让他没有办法去寻找太宰治。</p>

［我得保护好太宰君。］</p>

他的肢体语言是这么说的。</p>

波澈健凝视着昏迷的绿谷出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他不想也没有精力知道，而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也绝对不是语言能够形容的。</p>

［多可怜啊。］</p>

他只是这样想着，但波澈健搞不清楚，让他觉得可怜的人到底是谁，是一心帮助太宰保护太宰的绿谷出久，还是逃跑的太宰治，还是他自己？</p>

他只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哀，为了在场的每个人。</p>

“——”波澈健深吸了一口气，他自言自语说，“好了，不能这样，你不能消沉下去，马上就是最关键的地方了。”</p>

“精神振奋些，不要在重要关头搞砸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