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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警装置只是摆设,只是迷惑人的装饰,大山悄悄在心中念叨,就像是树理英五郎的警察装扮,他挂在胸前的樱花徽章,全部都是摆设。</p>

“是。”他恭谦而又卑微地低下头,像是温顺的狗。</p>

[如果不听树理先生的话,如果不做他手下的一条狗,我应该去做什么?成为敌人吗?]</p>

20岁的大山潜幸,只能看见两条通向未来的路,成为树理英五郎手下的警官,或者成为对社会有危害的人。</p>

每个认识他的人都说,一旦他挣脱束缚便会成为敌人。</p>

“就是这些吗?”他到了熟悉的集中营,地方已经转移了,集中营的规模变得更大,里面的人更多,但压抑的气氛,小孩儿瑟缩的身形,麻木的眼神,却没有变化。</p>

“就是他们。”看管人恭敬地伴随在大山潜幸的身旁,“a3区住的都是些女孩,要是不出意外,她们会被作为流莺培养,安插进歌舞伎町。”他点名说,“有几个女孩儿潜力不错,只要培养得当应该能进茶屋,作为艺伎生存下去。”</p>

流莺是消耗品,艺伎是珍贵的奢侈品。</p>

“是嘛。”大山毫不在意,他过得像是苦行僧,对女色啊金钱啊一点都不在意,那些潜藏在内心深处偶尔冒头的罪恶感无时不刻地折磨着他,包括现在。</p>

管理人没有察觉到他的兴致缺缺,依旧像贪心的老鸨,孜孜不倦地推销那些女孩儿,他把女孩儿们比作商品:“看上谁就跟我说,大山先生。”他的姿态谄媚。</p>

“暂时不需要。”厌恶感从内心深处翻腾而出,涌上大山潜幸的喉咙口,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礼貌的,轻描淡写地拒绝了管理人。</p>

“那好吧。”管理人絮絮叨叨说,“前面的三个都还是小孩儿,但都是作为艺伎培养的。”他说,“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而且还十分有灵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