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个字,被太宰说得无比讥讽。
我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不是这样的……”
“嗯?”
“……”
在咄咄逼人的太宰先生面前,我手足无措,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里去。
“换个问法——你爱我。”
太宰又重复了一遍,问,“可你对我的爱和一条狗对主人的爱有什么分别?”
“……”
这种临时出题即时回答也太为难我了吧。更何况出题人是太宰先生。
太宰突然对我说:“把枪给我。”
我照办了。
太宰“咔哒”拉栓上膛,用枪口抵住我的额头,声音压得低沉,问:
“你正在想什么?如果我现在开枪,你会怎么样?诚实地回答我。”
这题我会答。
我顺从地说:“甘愿死于您手。”
“哈?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太宰收回手-枪,将漆黑的手-枪用力砸向我的脸,砸得我面上发热、偏过头去。
然后太宰暴躁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
“你和狗到底有什么区别嘛。”
“……我是人……”
太宰:“别开玩笑了。我中枪的时候,你以为我死了。你干了什么?”
“你疯了。”
太宰平静地说。
“你才十五岁,竹下秋。你简直是无心无情的怪物,不怕痛不怕死,除了太宰治以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存机器。”
“你看起来想生撕了那个对我开枪的人啊。中也晚一步阻止你,你是不是要啃食他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