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死在了中原中也的攻击中。

港口黑手党的规矩,一般会让叛徒咬住铺路石,踢其后脑勺破坏下颚,让其尝尽痛苦,再用三发子弹送他上路。

我把男人拖到台阶边,抓着他的头让他的脸往台阶上撞,直撞到血肉模糊。按着处理叛徒的规矩执行完仍不解恨,我对着他打光了手-枪里的所有子弹。

奇怪,我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开枪声。

我没有报仇的快感,于是举起滴血的匕首将他开枪的那只手生生砍了下来。

我的短匕开始发卷。

但我还在一下下捅他的腹部,像在捣一团暗红色的棉花。

一切都很不真实。

我已接近脱力,两只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

“够了!!!”

中原中也一声怒喝,我的身体横飞了出去。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但我一点也不痛。

最痛的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痛的呢?

我颤抖着去摸我的匕首,打算自刎。

“竹下秋。”

忽地听到有人叫我。

熟悉的声音——太宰先生的声音。

这一声极轻,却冷到了冰窖里。

我昏了过去。

第19章 爱

我被中原打昏又弄醒,沉默地跟随他把太宰送到医院。

一路上,港黑支援部队的成员都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我的视线扫过他们时,他们不敢和我对视,像被什么恐怖的事物盯上般畏惧地低下头。

踏入医院时,往常和我打招呼的护士看到我后惊慌地捂住了嘴。他们为了太宰匆匆奔忙,从我身边掠过,而所有人都有意地避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