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清水红叶也侧过了脸, 向他眨了眨眼：“我怎么没有发现？”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见识过了下午那会这两位刀剑的付丧神刚刚到来的情形，酒吞童子其实也觉得有趣, 所以这个时候就选择暂时把茨木童子给卖了。

反正现在他们是清水红叶的手下，又不是像当初那个样子，属于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看下属吃吃瘪，也算是多年的妖生之中无聊的一点乐趣。

他抬手抹去了嘴角的酒渍，抬眼望屋外看出去，只能够看到被阴云遮住的天空，还有绵绵不绝的大雨。

“这种雨的味道还真的是让人觉得不舒服。”髭切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那股仿佛能够杀人的视线，一边吃着三色丸子一边感慨了起来。

膝丸闻言，点了点头道：“这雨水里面充满了瘴气，如果人类长时间接触的话，恐怕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的确如此。”

清水红叶倒是不怎么担心冰帝的那群少年，他们只是淋了一点，顶多是短时间内会觉得身体疲累，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恢复。

“不过这场雨估计也持续不了多久。”

她起身，走出了房间在走廊的屋檐下伸手接住了一些雨：“这么大面积的布施需要足够的妖力，顶多能够持续到明天。”

“而且，雨里面的阴气也已经开始减淡了。”

“施下足以遍布整个京都的雨，那个叫做羽衣狐的妖怪还真的是大手笔呢。”

髭切的声音软糯好听，却让茨木童子格外的火大，连带着语气也不怎么好，充满了嫌弃和抵触：“这样子的举动，也只会削弱那群妖怪的实力而已。”

“本来就不怎么样了，再做这种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为了他们之后的计划吧。”

清水红叶先前的确是没有想明白，只是在感受到了经历过这场雨的京都的气息以后，她差不多就能够猜到羽衣狐在想些什么。

“你说说看？”

酒吞童子沉缓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让她偏头向身后的几个人看过去：“羽衣狐应该是想要创造出和当初的平安京相仿的环境。”

“这不仅仅是为了方便她对鵺的孕育，也是为了方便对京都的统治。”

清水红叶扯出了一个带着嘲讽之意的笑容，抖了抖手，又接过了膝丸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上面残留的水滴：“想得倒是挺美的，却低估了这个时代留下来的人和妖怪。”

“但是不得不说，当下留下来的阴阳师里面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酒吞童子摸了摸下巴，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很多年前还见过那个天赋很强的人类女人，只是没有得到什么教导，否则应该也会成为一个厉害的家伙吧。”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清水红叶斜眸瞥了他一眼。

酒吞童子摸着下巴想了想，眉心也忍不住皱了起来：“好像是叫夏什么……”

“夏目铃子。”茨木童子对自己这位挚友的记忆力实在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