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治今天不仅带来了一朵花,同时还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非人。
那个女人或许应该称为女孩。她是一朵娇艳的正在怒放中的玫瑰。花茎有刺,无人采摘。她生长在悬崖边上,任凭风吹雨打自有自的世界
我曾向往成为这样的女孩,虽为此努力过但最终还是失败。
那个非人,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刀剑付丧神。他以守护者的姿态防备着阿治。只要阿治有什么失礼的举动,他就会拔刀亮剑。原本就不好采摘的玫瑰,此时又有了低头嗅香的猛兽。
真是好命啊。如果用现代的词汇描述,我应该是一个酸透的柠檬精。
真好啊,我贪婪地看着这个女孩。她的一切我都喜欢,或许这就是眼缘。她应该要比我大许多,穿衣打扮都带着成熟和知性。
可我知道这是一层防御膜,她对阿治和那个付丧神都是不在意的。不过那个付丧神比阿治要好上的多,毕竟她的眼里有他。那种所爱的人将新人带到旧人面前的狗血误会,是永远都不会发生在我和阿治身上的。
“结束后,我们就一笔勾销。”
那个女孩绝对看见我了,她知道我还存在着,还以这样虚幻的形式生存在这个世界里。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呢?
就像很多年前,那天下午阳光还算温暖。母亲在我们的身旁摆弄着花朵,哥哥坐在那把可以摇晃的椅子上,略显不羁地叼着那根没有被点燃国的香烟。父亲坐在我的身旁,向我透过那本泛黄小册子讲这个世界的规则。
“这个世界上,哪怕是父母也是无关的人。你只要记得你是你自己的。明哲保身是最大的世故。”
“那如果是你们想杀唯呢?”
现在想来那或许是哥哥叛逆的初现吧。他在挑衅那个因为伦理道德被视为家长和管理者的父亲。可是我的父亲还是……
“那就杀了我们吧!放弃一切的想法,只要活下去。所以杀了我们,哪怕我们是所谓的父母。”
我于女孩是无关的,女孩于我也是无关的。两条线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相结,一束光不会照到两个人。
“东柊小姐说笑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账本。”
阿治依旧如常,笑着回应那名叫东柊的女孩。
“不要后悔。”
女孩说完这句话朝我的方向挥了挥手。那刻我感觉到某种压迫,就好似又回到母亲的子宫即将离开这个温暖而单纯的供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