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太宰今晚似乎总是在做着突兀的发问,尽管他的声音中还带着睡意未消的朦胧,“就连我做某件决定都会有理由,凛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或许你真的隶属于政府方,以正义的使者自诩?”

所以才会加入港口黑手党。

一连串的发问像是小孩子撒娇那样任性。

凛慢慢地放松了对他的拥抱,但这次并不是直接的放弃,而是顺势坐在了沙发边。

她很清楚,这或许不是一个很快就能结束的话题。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凛的脸颊边被太宰微卷的发丝蹭到了几缕,她忍着这种奇怪的痒意没有躲开,

“我想了解。”

太宰给出了相当任性的回答。

“你这个问题就好比……”凛换了个思路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棘手,“安吾先生为什么每天都拼死拼活地加班?”

太宰身形一滞,而后毫无防备地低声笑了出来:“好过分。”

笑出来的你更过分吧。

凛被他拥抱着。

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是他们在互相拥抱着。

尤其在外界下着大雪的情境下,这种行为看上去像是某种无家可归的幼兽窝在洞穴里互相取暖。

凛忍不住做出了这样的联想。

太宰将她抱得更紧,像是撒娇一样在她肩窝里蹭了两下:“说起来,我加入黑手党的理由也不怎么具有说服力。”

凛正想说,世界上大多数事情的理由,其实都不具有一定的说服力。

她想阻止太宰治继续敞开那道微不足道的裂缝,她害怕这会演变成不可控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