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昆疼得嘶嘶地叫,外面巡逻的元兵听见,高声问道:“两位大师,发生何事了?”

阿罗闻言,眉头一皱,想了一下,还是将成昆的哑穴点了,而后转头朝帐篷外答道:“无事。”

待那元兵走远后,阿罗这才对成昆说:“你若想说真话了,就点头;若还是要骗我,那就怨不得我了。”

成昆惊恐地瞪大眼,阿罗却不再给他辩解的机会。他刀法极好,将成昆身体上的肉一片片地削下来,伤口处流的血却很少,双臂、胸膛、大腿,割到后来,成昆疼得双眼翻白,几近晕厥。

看着他浑身上下血淋淋又白骨森森的模样,阿罗终于停下手,皱着眉叹息一声:“师父,我最敬爱的师父,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肯说出当年的真相呢?你是在怕死?可如今你还有得选择吗?说不说你都是个死,区别便是凌迟还是痛快了结,你早说出来,何以遭受这般苦楚呢?”

他似是不解,又似是痛惜地发问,但一字一句听在成昆的耳朵里,沉沉的压迫感犹如洪水过境一般让人难以喘息。此时此刻,他竟有一丝后悔让阿罗带他逃出少林了,若是谢逊,想必几拳下来,再痛也都是瞬息之间。

阿罗沉着脸,手中的刀再次扬起,成昆听到锋利的刀从他血肉上滑过的声音,他再也受不了,开始拼命地点头。

阿罗轻轻笑了笑,抬手解开了他的穴道,“早这样多好。”

——

小九又陷入昏迷了,已是躺了许久。

杨逍合衣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拥入自己怀中,轻轻地叹息。

明日就是九月十五,少林寺里的存粮几乎没有了,但外头元军仍是虎视眈眈,将整个少室山围得水泄不通。